第二章  “茶叶快船”(第2/8页)

“你看这家伙的肩章是不是绿色的?”他问格雷厄姆。

这个侦察专家咕哝地说道:“是,他是克格勃,没错儿。”

“靠阿富汗那么近?”海军上将若有所思,“他们知道我们有人在那边活动。我敢断定,他们会认真采取安全措施的。”

“他们真的是需要这些山顶。”瑞安讲他的看法,“七十英里外有几百万入,他们认为杀死俄国人是上帝的旨意。这个地方比我们想象的要重要得多。这不只是一个新的设施,有这样的安全措施是不可能的。如果这只是个新设施,他们没有必要把它设在这里,他们绝对他妈的不会挑选这个地方,既必须修建一座新发电站,而又冒险暴露给敌方。它现在也许是一个研制机构,但是他们搞这个一定有更大的图谋。”

“什么样的图谋”

“可能是对我的卫星打主意。”阿尔特·格雷厄姆把卫星看成是他自己的。

“他们最近搔扰它们没有?”杰克问道。

“没有,自从去年四月我们严厉地警告他们之后就没有了。这次总算是常识占了上风。”

那是一个老故事了。前几年里,美国的侦察和早期预警卫星多次被“搔痒”——激光或微波能照射在卫星上,虽然不会严重损坏它们,却使它的接收器暂时失灵。俄国人为什么那样干?那正是个问题。只是为了试一试我们的反应,看看是不是会引起北美空间防御司令部(NORAD,在科罗拉多州的夏延山)的一次骚乱?只是为了他们能判定卫星的敏感程度如何?只是一次示威和警告,说明他们有能力摧毁卫星?还是仅仅象杰克的英国朋友们所说的生性残忍?很难说、苏联人是怎么想的。

当然,他们总是声称自己是无辜的。当一个美国卫星夜萨雷沙甘上空被弄得暂时失去识别能力的时候,他们说是一个天然气输气管道线失火了。事实上,这条在附近的奇姆肯待——帕夫洛达管道线运送的主要是石油。西方报界被骗过去了。

现在卫星已过境完毕。在隔望屋子里,一大批录相带正在回绕,好了,全部录相情况可以从容地再细细观察了。

“请让我们再看看‘莫扎特’,还有‘巴赫’也看看”,格里尔下命令。

“他妈的,来来往往的人还真多。”杰克指出。“莫扎特”的住宅区和厂区离邻近山顶上“巴赫”的阵地只有一公里的样子,但是那道路看来很不好走。图象停在“巴赫”上,

栅栏和岗楼的分布程式又重复了一遍,这次看到环形栅栏的最外层和第二层之间相距至少二百米。这里的地表是光秃的岩石。杰克怀疑在那里怎样能埋下地雷——他寻思,或许他们根本没有埋什么雷。地面显然经过爆破和推土机平整过,象台球反面一样的一块平地。从岗楼上看,它一定象一个打靶场。

“不会是骗人吧,他们会吗?”格雷厄姆轻声地说。

“那就是他们保卫着的……”瑞安说。

栅栏后面有十三个建筑。在约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地面上(也是经过平整的),有分为两组的十个洞。一组有六个洞,排列为六边形,每个洞直径约三十英尺。第二组四个洞排列成一个菱形图案,洞口略小,约为二十五英尺。每个洞里有一根直径约为十五英尺的水泥柱子,立在岩基上,每个洞至少有四十英尺深——当然在屏幕的图象上你看不出来。每根柱子的顶端有一个金属半球体,看起来是由新月形的扇形体组成的。

“它们可以打开。我真想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7”格雷厄姆这样问,也不要谁回答他。在兰利有二百多人知道杜尚别,人人都想知道那些金属圆顶下面是什么东西。它们是几个月前才安装起来的。

“上将。”杰克说,“我需要敲开另一个保密部门的大门。”

“哪一个?”

“‘茶叶快船’。”

“你别要求得太多!”格里尔用鼻子咳了一声,“连我还没有获准过问它呢。”

瑞安仰身靠在椅背上。“上将,他们在杜尚别干的跟我们用‘茶叶快船’干的是否一回事,我们得把它弄清楚。该死的,要是不告诉我们这些地方象什么样子,又怎么能指望我们知道看到的是些什么东东呢!”

“这话我已经说了好久了。”情报局副局长嘻嘻地笑起来,“战略防御计划机构不愿意。那么法官不得不找总统去交涉了。”

“那就让他去找总统吧。要是这里的活动跟他们最近提出的武器建议有关,那又怎么办呢?”

“你认为是这样吗?”

“谁敢肯定呢?”杰克问,“这是一个巧合。我放心不下。”

“那好,我去同局长谈谈。”

两小时后,瑞安开车回家。他开着他的“美洲虎”XJS出来,来到乔治·华盛顿公园路,这是他去英国出差许多快乐回忆中的一个。他十分喜欢这十二汽缸引擎开起来的那种丝绸一样的轻柔感,以致把他那年高德助的老“兔”置于半退休状态。瑞安把华盛顿的公事放在—边,这是他一直所向往的。他一连气把车挂到五档集中精力驱车前进。

“有什么事,詹姆斯?”中央情报局局长问道。“瑞安认为在‘巴赫’和‘莫扎特’的新行动可能与武器谈判的形势有关。他可能是正确的。他要深入‘茶叶快船’,我说您得去找总统。”海军上将格里尔笑了。

“好吧,我给他一个书面证明,无论如何,这总会让帕克斯将军高兴一点。他们本周末安排了一次全面测试。我替杰克联系去参观。”穆尔法官面带睡意地微笑着,“您以为如何?”

“我认为他的看法对头,杜尚别和‘茶叶快船’实际上是同一个项目.有许多粗略的相似之处,多得不能认为这只是巧合。咱们的估计得升级了。”

“对。”穆尔转过脸去看窗外。世界又要发生变化了。可能还得过十年或者更多的时间,但它是要变了。穆尔心里对自己说。从现在算起十年后不会是我的问题了。但一定是瑞安的问题。“我让他明天就飞到那里去。可能我们在杜尚别问题上会定好运。弗利给红衣主教带话去了,说我们对这个地方很感兴趣。”‘

“红衣主教?好的。”

“但如果发生了什么事……”

格里尔点点头:“我主耶酥,我希望他能小心谨慎。”副局长说道。

米哈伊尔·谢米扬诺维奇·费利托夫上校用左手在他的日记里写道:自从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逝世以来,国防部已经大不相同了。他是一个早起者,坐在—张有百年历史的橡木书桌旁边,那是他的妻子在去世以前不久给他买的。差不多三十年了,米沙告诉自己。这即将到来的二月,就整整三十年了,他把眼睛闭了一会儿。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