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十(第2/4页)

尽管法国抵抗力量在德国人面前瓦解了,戴高乐看到:战争并未结束,而只是真正的开始。那时看到这点的法国人并不多。他飞到英国,决定继续抵抗,即使他的政府不愿抵抗。他坚持说:“法国输掉了一次战役,但是并没有输掉这场战争。”

《格尔尼卡》是毕加索对敌人作出的最引人注意的回击之一。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纳粹占领法国期间,一个德国军官来到了毕加索的画室,这里正陈列着一幅巨大的该壁画的复制品。“哦,这是你的杰作了。”德国军官说。毕加索厉声地说:“不,是你们的杰作。”

1941年12月7日,日本驻美国大使拜会美国国务卿赫尔,他们递交备忘录,宣称:即使今后继续谈判,日本也不会跟美国达成协议。此前,日本已经偷袭了珍珠港。赫尔说:“在我整整50年的公职生活中,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充满谎言和狡辩的文件。”

很多人反对罗斯福的租借法案。参议员塔夫脱抱怨说:“出借作战装备非常像是出借橡皮、口香糖。你是别想收回来的。”参议员雷诺兹坚决主张,应当等到英国的富豪们把他们的城堡式庄园、骏马、名犬和珠宝统统都献出来以后,再来要求美国的“仅有一条吊裤带的工装裤阶级”出钱。惠勒参议员甚至扬言,租借法案将会使“每4个美国儿童毁掉1个”。愤怒的罗斯福说:“这实在是我这一代人之中公开说出来的最混账的话。”

茨威格并未失去对人类的信心,在这部生前最后的散文作品中,他写道:“每一个影子毕竟还是光明的产儿,而且只有经历过光明和黑暗、和平和战争、兴盛和衰败的人,他才算真正生活过。”他相信人类的文明必将在新的大陆得到延续,于是他描写了新的辽阔的阿根廷,充满希望的美丽的巴西,“人们应该超出欧洲去思考问题,不要把自己埋葬在渐渐死去的过去,而是要共享历史的再生”。

在德黑兰会议上,有一次丘吉尔争论说,在法国过早开辟“第二战场”会导致成千上万盟军士兵无辜丧命。斯大林附和说:“死一个人是场悲剧,死几千人就变成统计数字了。”

1943年初,罗斯福和丘吉尔率领有关指挥与参谋人员赴摩洛哥的卡萨布兰卡,举行军事会议。会议决定:1943年进攻西西里,进攻法国的作战延至1944年。在会议结束后的联合记者招待会上,罗斯福宣称:“法西斯轴心国必须无条件投降”,“这不是说要消灭德、意、日的所有居民,但是确是要消灭这些国家里的基于征服和奴役其他人民的哲学思想。”

在签订投降协议时,日本代表重光葵情绪失控,手足无措。麦克阿瑟吼道:“告诉他在哪儿签字!”在日方签字以后,麦克阿瑟坐在桌边签署英文版的文书,他用一支钢笔写下了“道格拉斯”,用另一支写下了“麦克”,用第三支写下了“阿瑟”。然后他在签署日文版文书时又表演了同样的小拼字把戏。这样共有6支笔——一支赠予温赖特,一支赠予帕西瓦尔,一支赠予西点军校,一支赠予海军学院,一支赠予国家档案馆,还有一支小小的红色钢笔,笔杆上镌刻着一个镏金的名字:“琼”。

1945年11月,杜鲁门总统为马歇尔举行了告别仪式。仪式结束后,总统保证说:“将军,你已经为国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不会在你退休以后再来打扰你的;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但是杜鲁门总统食言了。10天后,他给马歇尔打了电话:“将军,你愿意为我到中国跑一趟吗?”……1947年1月,他出任国务卿,6月提出“欧洲复兴计划”,人称“马歇尔计划”。

“二战”期间,雅斯贝尔斯“体验到了在自己的人民和自己的国家中失掉法律保障的滋味”。在纳粹铁蹄下的他没有任何法律保障的生活,他和妻子随时都有被屠戮的可能。由此,他产生了“世界公民”的设想:“首先作为一个人,然后在这个背景下才从属于一个国家,我觉得这是最根本的。我多么渴望有一个在国家之上、人们得以最后向之求助的法庭,一项能给被他的国家不顾法律加以蹂躏的个人以合法帮助的法律!”

1946年初,丘吉尔由杜鲁门总统亲自陪同,来到总统的家乡密苏里州,发表演说。他对“东欧传统的暴政”进行了抨击,并提出了“铁幕”的说法:“从波罗的海的什切青到亚得里亚海边的里雅斯特,一幅横贯欧洲大陆的铁幕已经降落下来。在这条线的背后,坐落着所有中欧和东欧古国的首都……几乎在每一处都是警察政府占了上风。到目前为止,除了捷克斯洛伐克之外,根本没有真正的民主。”苏联方面反应强烈,斯大林说,丘吉尔“现在采取了战争贩子的立场”。

1947年7月18日,克莱门特·艾德礼首相确认英国撤离印度,承认占人类五分之一人口的国家获得独立。英国议会从未如此迅速地起草并通过这样重要的文件。在不到六个星期的时间内,上下两院完成起草、辩论和投票表决有关文件的全部工作。有人说,辩论气氛之庄严和谨慎,“足以可与这一重大事件本身相比”。

吉田茂在政治上很保守,但机智而果敢。他极力抵制过让日本陷入战争的军界派系的崛起。在战争期间,他过着一种精神流放的生活,不参与朝政,不为其国家所犯下的罪行所玷污。他个子不高,身体圆胖,充满活力,有时他被称为袖珍丘吉尔。他乐于接受这类赞扬,对此他总是高兴地附和道:“是的,但这一个是日本造。”

1956年,伊朗国王巴列维访问莫斯科。苏联外长谢皮洛夫问他:为什么伊朗加入了巴格达条约组织?国王不客气地说:“我提醒好客的主人们,俄罗斯人在几个世纪里一直不停地企图通过伊朗向南推进,多次占领我国……”谢皮洛夫回答:“我们不承担在我们领导国家之前所发生事情的责任。”

随着弗朗哥在1936年的得势,卡萨尔斯自行流放,在离开西班牙边境大约40英里的法国普拉德斯一直居住到1956年。由于美国承认弗朗哥,1958年前,他一直拒绝访问美国。他移居波多黎各时说:“我很爱美国,但作为弗朗哥西班牙的难民,我不能宽恕美国对独裁者的支持,这个独裁者站在美国的敌人希特勒和墨索里尼一边。没有美国的帮助,弗朗哥政权肯定会垮台。”

卢斯的一生都在鼓吹“美国世纪”,他宣称美国应当充当“世界警察”的角色:“(美国应当)全心全意地担负我们作为世界上最强大和最有生命力国家的责任,并抓住我们的机会,从而为了我们认为合适的目标,通过我们认为合适的方法,对世界施加我们的全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