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第二十四(第2/3页)

爱因斯坦曾拒绝承认“测不准原理”,冯·卡门教授问爱因斯坦:“为什么您不相信测不准原理呢?您年轻时就消除了绝对时间这样一个大偏见。现在提出测不准原理的海森堡也是个青年,他消除另一个偏见——过程确定的唯一性,而您反而不赞成了,这是否表明您年事已高了呢?”爱因斯坦回答说:“并非如此。亲爱的卡门,以前我就说过,我绝不相信仁慈的上帝会用掷骰子来统治世界。”

法国作家西多妮·加布里埃尔·科莱特的私生活相当“糜烂”,一生结婚三次,不仅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还喜欢三人,尤其喜欢年轻人。前夫的儿子16岁时,她亲自进行情感教育和性启蒙,面对他人的责难,她傲慢地回答:“年龄的差别我不在乎,蠢人的意见我也不在乎。”

1954年富特文格勒去世后,柏林爱乐乐团陷入困境,当时该团即将赴美国巡回演出。卡拉扬正在米兰斯卡拉歌剧院指挥瓦格纳的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在接到柏林爱乐乐团的邀请之后,他说:“我可以来美国指挥巡演,但是我必须是富特文格勒的继承人,而不是他的替代者,这一点必须明确。”

美国历史学家威尔·杜兰评论基督教的兴起:“在人类历史上还没有一出戏能比这伟大,这些少数的基督徒连遭数位皇帝压迫、轻蔑,不屈不挠地忍受所有的考验,默默地添加人数,当地人混乱时,他们却在内部建立起秩序,以言辞对抗武力,以盼望对抗残暴,最后击败了这个历史上最强盛的帝国。恺撒与基督在斗技场上对势,胜利终属于基督。”

据说英国经济学家罗宾逊夫人说过一句话:“我学经济学的目的,是为了不受经济学家的骗。”

缪尔达尔曾与哈耶克共同获得197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缪尔达尔先是接受了该项奖,后来又后悔自己接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认为这种评选活动具有政治意义,应被视作“政治奖”。他这样看待那次获奖:“将诺贝尔经济学奖同时授予我们,一位持自由的或激进的政治观点,另一位却持保守的甚至反动的政治观点,这是为了在政治上以示公正而作的一种平衡。”

毛姆决定去写小说。古巴的哈瓦那雪茄公司了解毛姆的才情和生活的困窘,提议请他写5个短篇故事,每篇长200字,均以雪茄的烟味为主题,报酬也相当丰厚。虽然毛姆是无名之辈,这笔钱相当诱人,但他仍克制了自己,他告诉对方说:“我所有的仕女朋友们都告诉我说,贞操是颗无价的珍珠,我相信你们知道,即使是我,价也是很高的。”

美国石油大亨保罗·格蒂曾经是个大烟鬼,烟抽得很凶。有一次,他在一个小城的旅馆过夜时,突然想抽一支烟,搜寻半天,毫无所获。当他穿好了出门的衣服,在伸手去拿雨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他问自己:“我这是在干什么?”格蒂站在那儿寻思,一个所谓知识分子,而且相当成功的商人,竟要在三更半夜离开旅馆,冒着大雨走过几条街,仅仅是为了得到一支烟。……从此以后,保罗·格蒂再也没有拿过香烟。

歌唱家卡拉斯后来提到自己的童年时说:“只有我歌唱时,才会感觉到被爱。”11岁时她听了纽约大都会剧院女主角丽莉·庞斯演唱后想:“总有一天,我要成为比她还有名的歌星。”

在肯尼迪遇刺身亡的一周内,杰奎琳收到了10万封信。人们赞扬她的勇气,她自问:“他们到底想要我怎样活下去呢?”她不愿意人们对她今后的生活指手画脚,她信奉并身体力行的是:“我生来并非是为了支配别人或是忍辱负重。我的生活只关我自己的事。”

李普曼有一次去苏联采访赫鲁晓夫。他在头等舱里刚刚坐定,机长就递过来一份苏联大使发来的便笺。赫鲁晓夫正在黑海,他希望能把这次会晤推迟一星期。“这不可能。”李普曼龙飞凤舞地在便笺上批上这句话,他们欧洲之行的计划已定,他要么如期到达苏联,要么根本不去。第二天早晨,赫鲁晓夫主席传话过来,他将如期接见他们。

克里斯蒂出任花花公子企业集团公司总裁,休·海夫纳对公司内外的种种议论和疑问都不屑一顾,他对自己的女儿充满了信心,坦然地对人们说:“克里斯蒂精明强干,办事周到,这些年工作中表现出色,我相信她。我创办《花花公子》杂志时,也不过才27岁。”

海明威说过:“人不是生来被击败的。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击败。”他自己一直在验证这一点。

据说,卓别林具有一种绝不承认失败的自我中心意识。有一次,他告诫他的儿子小查尔斯说:“你必须相信自己,这就是成功的奥秘,我硕果累累是因为我完全相信自己。”卓别林回忆说,甚至还是一个伦敦穷孩子的时候,“我就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演员”。

拳王阿里曾说:“我要做我自己要做的人。我要像我愿意的那样自由思考。”

阿以战争爆发后,梅厄夫人半夜打电话给美国国务卿基辛格,他的助手说现在是晚上,等到明天早晨再打来,梅厄夫人说:“我不管是什么时候,我们今天就需要帮助,因为等到明天就太迟了,我要亲自微服出行,飞来与尼克松会面,我要越快越好。”

据说毕加索对人生一度绝望,在吉洛特·加龙省小姐的记忆中,他总是说:“唉,我真感到绝望。我真要绝望了。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我非要起床。我为什么非要画画?我为什么要继续这样活着?像我这样的生活难以让人忍受。”

英国哲学家怀特海有一句名言:“数学是人类心灵的神圣疯癫,是对咄咄逼人的世事的一种逃避。”

在奥斯威辛集中营度过短暂童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凯尔泰斯,曾对奥斯威辛与诗歌的关系说:“奥斯威辛之后只能写奥斯威辛的诗。”阿多诺后来回收了他那句格言,他说:“长期受苦更有权表达,就像被折磨者要叫喊。因此关于奥斯维辛后不能写诗的说法或许是错的。”

在撒切尔夫人成为保守党领袖后不久,有一天,她从公文包里取出哈耶克所著的《自由秩序原理》,高举这本书让大家看看。“这本书,”她坚定地说道,“就是我们所信仰的。”

安德罗波夫病重时,有人建议请西方名医会诊。安德罗波夫说:“我们一直说我们的制度优越,现在最高领导人生病,反倒要求助于西方医师,我宁死也不干。”

斯蒂芬·霍金从剑桥大学学院的方形楼梯上跌下来时问自己:“我是谁?”几十年间,霍金不断地重复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肌肉萎缩侧面硬化病使他丧失了语言和行动的能力,但是他不仅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活了下来,他曾说:“心,乃是你动用的天地,你可以把地狱变成天堂,亦可以把天堂变成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