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第二十五(第2/3页)

福克纳获奖后,家乡密西西比州州长给他打了五次电话,希望宴请福克纳。福克纳置之不理,州长只得求助兰登书屋的老板贝内特。福克纳告诉贝内特:“在我需要密西西比的时候,他们不尊重我,现在我得了诺贝尔奖。你去告诉州长,让他别来找我……”

英国首相威尔逊,在一次演讲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台下突然有一个捣蛋分子高声打断了他:“狗屎!垃圾!”威尔逊虽然受到干扰,但他情急生智,不慌不忙地说:“这位先生,请少安毋躁,我马上就要讲到你提出的关于环保的问题了。”

艾森豪威尔将军参加某餐会,会中安排演讲节目,总共邀请五位贵宾致辞,艾森豪威尔排在最后一位上台。前面四位,个个千言万语、赘言连连,轮到艾森豪威尔时,时间已近10点了,台下早已意态阑珊、兴致缺缺。善体人意的艾森豪威尔将军一上台便说:“任何演讲都会有句点,我就作为今晚演讲的句点好了。”语毕鞠躬而退。

英国电影女明星布雷斯韦特以漂亮和演技出名。一次,戏剧评论家詹姆斯·埃加特碰上了布雷斯韦特小姐,他想开个玩笑,便对她说:“亲爱的小姐,我有个想法已经搁在心里多年了,今天就对你坦诚直言吧。在我看来,你可以算作我们联合王国里第二个最漂亮的夫人。”布雷斯韦特回答他说:“谢谢你,埃加特先生。我在第二流最佳评论家这里,也就只希望听到这种评价了。”

有人指责凯瑟琳·赫本,说她满脸雀斑缺乏女性魅力,赫本的回答是:“总有人对性感的理解跟你不一样!”

麦卡锡恐怖时期,布莱希特曾遭到审讯。有人说,布莱希特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与苏联间谍格哈特·艾斯勒见过面。人家问他,他们借这个机会谈了些什么。布莱希特回答说:“我与他下棋了。”结果报纸报道都引用这个回答,并称它为“经典性借口”。布莱希特的回答成了口头禅。如果一个男人回家晚了,他妻子问他:“你到哪里去了?”他会回答:“我去下棋了。”

1955年,以色列哲学家以沙亚胡·列波维奇给本-古里安总理写信,对于以军在反恐行动中造成阿拉伯平民的伤亡表示不安。本-古里安回答说:“就算你把所有的人类理想都放在我的一只手中,把以色列国的安全放在我的另一只手中,我也仍将选择以色列国的安全。无论一个充满了和平、友爱、公正和诚实的世界何等美好,更重要的却是我们是其中的一部分。”

孟席斯当上澳大利亚总理后,有人对他说:“我估计你选择内阁成员前,先得征求控制你的那些大老板的意见。”孟席斯回答:“当然。不过,年轻人,请不要把我老婆包括在内。”

麦克米伦任英国外交大臣时,曾回答赫鲁晓夫关于西方人信仰什么的时候说:“信仰基督教。”波普尔说麦克米伦错了:“我们信仰自由。”

1961年1月初,经济学家托宾在俱乐部午餐时,接到来自当选总统的电话,请他担任经济咨询委员会的委员。托宾说:“恐怕你找错人了,总统先生。我只不过是象牙塔内的经济学者。”肯尼迪说:“那最好不过了,我也会是象牙塔内的总统。”

肖洛霍夫受宠于苏联政府,他曾对帕斯捷尔纳克和索尔仁尼琴进行攻击,敌视苏联的持不同政见作家们。60年代,肖洛霍夫在一次大会上咒骂被判苦役的作家西尼亚夫斯基和丹尼尔,指责对他们的判决“太温和”,说是如果在20年代,他们早被处决了。肖洛霍夫受到大家的鄙夷,女作家丘科夫斯卡娅在公开信中,谴责肖洛霍夫,说他“背叛俄国文学最优良的传统,扮演了歪曲真理、用谎言代替正义的残酷检察官的角色”。

历史学家泰勒一生有不少对手,其中与右翼历史学家休·特雷弗·罗珀的长期论战最为有名。特雷弗·罗珀曾对他说:“我恐怕你的著作《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起源》会损害你的名声。”泰勒反驳:“你的批评会损害你作为历史学家的名声——如果你有的话。”

威廉·巴克利是美国保守政界很有影响的人物,也是博学多才的编辑、作家。他反应敏捷,言辞犀利。1965年,巴克利被推为保守派候选纽约市市长一职,实际上,他获胜的希望微乎其微,甚至巴克利本人也不怎么认真对待竞选。其间,有位记者采访他,问道:“如果你被选为纽约市市长,你要采取的第一项措施是什么?”巴克利回答说:“我将首先重新点一下选票,看看有没有弄错。”

丘吉尔曾在公开场合演讲,台下有人递上来一张字条,上面只写着两个字:“笨蛋。”丘吉尔神色轻松地对大家说:“刚才我收到一封信,可惜写信人只记得署名,忘了写内容。”

希区柯克多年来一直拍摄恐怖电影。在法拉奇采访他时,他受到咄咄逼人的法拉奇的激将,终于解释其原因:“我和耶稣会会士一起学习了三年。他们的一切都吓得我要死,现在我要吓唬其他人,聊以报复。”

安·兰德曾任美国《太阳时报》的专栏作家。在一次大使馆的招待会上,一位相当体面的参议员向她走来,开玩笑说:“你就是作家安·兰德吧,给我说个笑话吧!”安小姐回答:“那好啊。你是政治家,给我说个谎吧!”

斯特拉文斯基一生创作了大量乐曲。一次,有位电影制片人出价4000元邀请他为好莱坞的一部电影配乐,被他当面拒绝,理由是钱太少了。制片人争辩道,另有一位作曲家也以同样的价为一部新片谱了曲。作曲家分辩说:“他有才呀!我没有才,干起来就要吃力得多。”

有一位年轻的女士问夏奈尔:“我该在哪儿喷香水?”她回答说:”任何你希望被亲吻的地方。”

据说罗慕洛见到南斯拉夫总统铁托元帅时,铁托拿出酒和雪茄招待,罗慕洛婉拒。铁托问:“你喝酒吗?”罗慕洛说:“不喝。”“你抽烟吗?”罗慕洛还说:“不抽。”铁托不解:“那你平常做什么?”罗慕洛说:“我做等等什么。”铁托大笑不止。

有一次,萧伯纳在街上行走,被一个冒失鬼骑车撞倒在地上,幸好并无大碍。肇事者急忙扶起他,连声抱歉,萧伯纳拍拍屁股诙谐地说:“你的运气真不好,先生,如果你把我撞死了,就可以名扬四海了。”还有一次,萧伯纳曾跟一位胖得像皮球似的神甫相遇。神甫对他说:“外国人看你这么干瘦,一定以为英国人都在饿肚皮。”萧伯纳笑着回答:“外国人看到了你一定会找到造成灾难的原因。”

马塞尔·埃梅是法国的文学家。有一天,一名记者对埃梅抱怨说,现代社会阻碍了人类的自由发展。“我不同意你这种说法,”埃梅温和地说,“我觉得我是完全自由的。”“但是,毫无疑问,你得承认你的自由受到限制。”“这倒是的,”埃梅答道,“我不时发现我极大地受到词典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