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辞第二十九(第3/4页)

阿登纳每天午睡,但拒不承认。如果有人问他睡得怎样,他会厉声地说:“我没睡,我忙着哩!”这不仅仅是出于虚荣心。阿登纳相信,为拯救西德,他责无旁贷。

1963年2月的一天,白宫举行了盛大的授奖仪式。为表彰著名的美国航空学家冯·卡门在火箭、航天等技术上作出的巨大贡献,美国政府决定授予他国家科学奖章。当时的冯·卡门已有82岁,并患有严重的关节炎。当他气喘吁吁地登上领奖台的最后一级台阶时,踉跄了一下,差一点摔倒在地上。给他颁奖的肯尼迪总统忙跑过去扶住了他。冯·卡门对肯尼迪总统说:“谢谢总统先生,物体下跌时并不需要助推力,只有上升时才需要……”

肯尼迪去世一个星期后,杰奎琳接受《生活》杂志记者的专访,她将肯尼迪在白宫的日子比喻为亚瑟王神秘的圆桌骑士们。她说:“肯尼迪现在已经成为一个神话了,可是他宁愿还是一个男人。”

林登·约翰逊总统曾经对经济学家加尔布雷思说:“肯,你是否想过作经济学报告就像尿裤子,你自己觉得热乎乎的,别人根本无所谓。”

英国前首相威尔逊曾一直反对英镑贬值,当英镑随后在1967年11月贬值后,他却在电台讲话中,视贬值因为一种胜利,并说道:“从政治的角度来看,一个星期是一段长时间。”

1969年,第一任费米实验室的负责人罗伯特·威尔逊向国会报告实验室在增强国防中的作用。威尔逊说:“我们的实验将给国家带来荣誉,但不可能对国防有任何的直接益处,不过我们有一点可以明确,建造费米实验室将使得这个国家更值得保卫。”

早在40年代,厄多斯便一再在书信里宣称自己已经老了。1970年,他在洛杉矶作了一次“我从事数学的前25亿年”的讲演:“当我还小时,据说地球已有20亿岁年龄。现在,科学家们说地球有45亿岁。这样一来,我就有25亿岁了。”有人问他:“恐龙是怎么一回事?”厄多斯答:“你看,我忘记了,因为一个老人只记得很早时候的事,而恐龙则是昨天才出生的,就在1亿年以前。

对于法兰克福学派,卢卡奇一向冷漠少语,但他有一句判词,说他们建造了一座“深渊上的豪华大酒店”。

杰拉尔德·R.福特是美国第38任总统,他说话喜欢用双关语。有一次,他回答记者提问时说:“我是一辆福特,不是林肯。众所周知,林肯既是美国很伟大的总统,又是一种最高级的名牌小汽车;福特则是当时普通、廉价而大众化的汽车。

萨特曾说写作“不仅是我的习惯,也是我的职业”。以写作为职业的萨特被咖啡馆的老板喻为“一个裹着毛皮的小墨水瓶”。

有一次基辛格应邀讲演。经介绍后,听众起立,鼓掌不断。最后掌声终于停了下来,听众坐了下来。“我要感谢你们停止鼓掌,”基辛格说,“要我长时间表示谦虚是很困难的事。”

印巴和谈期间,法拉奇采访巴基斯坦总理阿里·布托,她诱使布托说了一句话:“英迪拉·甘地才智平庸,远远赶不上她父亲贾瓦哈拉尔·尼赫鲁。”这句话对布托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巴基斯坦正为和平而努力,而这一句话却堵住了和谈的大门。

达利曾说:“因为我是天才,我没有死亡的权利,我将永远不会离开人间。”

詹姆斯·托宾因“资产组合选择理论”荣获诺贝尔经济学奖。很多人想知道这个理论讲什么,托宾尽力运用最通俗的语言来解释。当托宾解释完之后,人们仍然追问他说:“噢!拜托,请你用通俗的说法来解释嘛。”最后,托宾只好解释说,资产组合选择理论的精髓是为了减少投资风险:“知道吧,不要把你所有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结果,全球报纸的新闻标题都是:“耶鲁的经济学家因‘不要把所有的鸡蛋……’而获诺贝尔奖。”

当托宾的获奖理由被通俗化后,他的一位朋友送给他一份剪下的漫画。漫画根据托宾的“鸡蛋”托辞,虚构了来年医学奖得主解释自己获奖的原因:“每天吃个苹果,使你远离医生!”

蒙塔泽里是1979年伊斯兰革命当中的重要人物,曾被指定为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的接班人。哈梅内伊说蒙塔泽里是他“一生的成果”。哈梅内伊说:“他吸取了我的精髓,不是一次或两次,而是多次。”

凡勃伦的代表作《有闲阶级论》被看做愤世嫉俗之作,而加尔布雷思从中不仅看到对人类消费行为的天才观察,更从“炫耀性消费”模式中洞见现代丰裕社会的基本特征和病症所在。加尔布雷思毫不吝啬地赞美说:“《有闲阶级论》是一篇有史以来论述社会势利和虚伪的内容最广泛的论文。”

社会学家罗纳德·多尔说:“不打破几个历史的鸡蛋,就做不成社会学的煎蛋。”

柯尔莫果洛夫认为,一个人作为普通人的发展阶段终止得越早,这个人的数学天赋就越高。他说:“我们最天才的数学家,在四五岁的时候,就终止了一半才能的发展了,那正是人成长中热衷于割断昆虫的腿和翅膀的时期。”他认为自己13岁才终止了普通人的发展,开始成长为数学家;而另一位数学家亚列山德罗夫是16岁。

李光耀把世界分成有所作为和无所作为的国家。他说:“现在有大树,有小树,还有藤蔓。大树是俄国、中国、西欧、美国和日本。其他国家中,有些是小树,可能会变成大树;但绝大多数是藤蔓,它们由于缺乏资源或缺乏领导,将永远成不了大树。”

萨特去世时,萨冈说:既然那个早她30年来到了这个世界上的人离去了,她也不愿意在没有他的世上再多活30年。

当瑞典文学院宣布诺贝尔文学奖授予匈牙利小说家凯尔泰斯时,这位年逾70的老人对纷纷前来表示祝贺的人们说道:“这是一场幸福的灾难。”

1980年里根与吉米·卡特竞选美国总统,争夺十分激烈,特别是经济问题是双方关注的重点。里根在辩论时说:“如果你的邻居失业了,说明美国经济在衰退,如果你的亲人失业了,说明经济在萧条,如果卡特失业了,说明美国经济要增长。”

塞缪尔·贝克特的肖像让人过目难忘。他的脸瘦削狭长,尖下颏,直鼻梁(稍有点右倾),薄嘴唇,薄薄的耳朵支棱着。他的朋友,1986年度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埃利·威塞尔说他的脸是“一座充满面具的坟墓”!“倘若你愿意,”威塞尔说,“这就是对诺贝尔桂冠诗人塞缪尔·贝克特的世界观的悲观总结——如在他的作品中表达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