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第三十(第2/3页)

英国议院关于印度独立问题的议会辩论,结束了优等民族的命运。任何讲话都没有塞缪尔子爵的评论更能概括描述英国立法者们当时的心境:“毋庸置疑,当人们谈及大英帝国时,最好引用莎士比亚评论考特男爵麦克佩斯时的话语:‘他的一生行事,从来不曾像他临终的时候那样值得钦佩。’”

达利的画风日趋成熟,他吸收了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思想理念,他对弗洛伊德关于性爱对于潜意识意象的重要性很赞同:“当我们的清醒头脑麻木之后,潜藏在身上的童心和野性才会活跃起来。”

由于把日本的安全置于美国的羽翼之下,吉田茂同时招致主张重整军备的右翼分子和反美的左翼分子的反对。公开接受某种形式的泛亚中立主义,这在政治上对吉田会更好办一些。但吉田认为,对于一个弱小的国家来说,中立是毫无意义的。他引用日本古老的格言提醒那些持不同意见的人:“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1955年4月18日,12位爱因斯坦最亲近的人聚集在一起,与他告别。其中一人吟诵了歌德的诗句。诗曰:“我们全都因他受益,他的教诲惠及全球,那专属他个人的东西,早已传遍人间。他如将陨的彗星,光华四射,无尽的光芒与他永伴。”

奥尼尔在生前最后两年半时间里,一直住在波士顿市谢尔登旅馆内。妻子卡洛塔隔离了他跟旧友的来往,使他心情沮丧,极愿了却此生。在去世前一个月,他感伤地向卡洛塔吟诵英国诗人奥斯丁·多布森的诗作《在我身后的日子里》,着重重复了其中一句:“他一生忠实于艺术创作,从未为耻辱或贪欲服务。”

每年的6月底到7月初,在英国都要举行世界上最古老的网球赛事——温布尔登网球锦标赛,在球员必经的中央球场入口大门上方刻着一行字。那行字其实是吉卜林的一句诗:“你是否能在失败之后拥抱胜利,并认识到二者皆为虚幻?”

1958年,尼克松问赫鲁晓夫,苏联新闻界为什么赞同当年在委内瑞拉首都加拉加斯共产党领导的乌合之众对他们夫妇所进行的袭击。赫鲁晓夫回答说:“我们有一句谚语:‘您是我的客人,但真理是我的母亲。’所以,我将回答你提出的非常严肃的问题。你们是那里的人民发泄正义的愤怒的目标。他们的行动不是针对你个人的,而是针对美国的政策——针对你们美国失败的政策。”

肯尼迪的政治事业并非一帆风顺。他在演说中多次引用过一首传奇式的诗篇:在生命行将熄灭的余烬里,令我引以为憾的是:我做“对”了时,没有人会记住,我做“错”了时,没有人会忘记。

弗兰克·波曼是美国第一次飞出地球轨道任务的指挥官。当他在25万英里外的天空中回望着地球时,他念出了《圣经》的第一句话:“起初神创造天地。”这话从太空中传回地球。他解释说:“我有种很强的‘感动’,宇宙中一定有一个远超过任何人类的力量,那就是神,那一定也就是宇宙的起源。”

1972年9月5日,在慕尼黑参加奥运会的11名以色列运动员和教练员,被一群巴勒斯坦武装分子绑架并且杀害。事件发生后,74岁的女总理果尔达·梅厄夫人宣布:“从现在起,以色列将进行一场消灭杀人成性的恐怖分子的战斗。不管这些人在什么地方,以色列都将无情地杀死他们。”随后,她对周围的将军们背诵了《圣经》上的一条严厉的戒条:“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1974年,经济学奖得主哈耶克在受奖宴席上引用马歇尔的一句严正忠告:“社会科学者必须戒惧赫赫之名:当众人大捧之时,灾祸亦将随之。”

聂鲁达引用过诗人阿波里奈尔的话:“怜悯我们这些正在开拓非现实疆域的人吧!”有人说,聂鲁达是自豪与骄傲的,他的诗歌献上了精神的面包,献上爱,也赢得了遍布世界的尊敬,赢取了无数的耳朵。

埃及总统萨达特援引过一句阿拉伯格言,这句格言说:一个统治者如果是公正的,那他很自然地会遭到一半臣民的反对。所有领导人都有反对者,所有人都希望由历史来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1982年团结工会被取缔之后,米奇尼克被关押在监狱里,他引用了诗人米沃什的一句诗:“雪崩的形成,有赖于滚落的石子翻了个身。”他说:“于是,你想要成为那块扭转事件方向的石子。”

1986年1月28日,在得悉挑战者号意外坠毁后,里根延迟了他的新年国情咨文演说并改为向全国发表关于意外的演说。在演说中他引用美国诗人约翰·马吉的诗句:“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们,这也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他们。因为就在今天早上,他们准备出发并且向我们挥手道别,接着‘脱离了阴沉的大地束缚’而‘触摸了上帝的脸庞’。”

撒切尔夫人引用过亚伯拉罕·林肯的话:“你不能通过削弱强者来增强弱者……你不能通过摧毁富人去赈济穷人——你不能不断通过包揽一切来帮助那些自己能够做到、也应该做到的人。”

1991年,昂山素季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她无法亲自前往挪威领奖,只好让儿子代替自己发表了答词。这份答词中引述了昂山素季的名言:“在缅甸追求民主,是一国民作为世界大家庭中自由与平等的成员,过一种充实全面、富有意义的生活的斗争。它是永不停止的人类努力的一部分,以此证明人的精神能够超越他自然属性的瑕疵。”

池田大作社会意识较强,他说自己在思考文学的作用时,总会想起萨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对于饥饿的人们来说,文学能顶什么用呢?”

身价530亿美元的布洛德夫妇曾在声明中承诺,他们在生前与往生后捐出75%财富,夫妻两人引用石油大王卡内基的名言:“带着巨富而死,是一种耻辱。”

阿玛蒂亚·森引用泰戈尔的话:“在那里,心是无畏的,头也抬得高昂;在那里,知识是自由的;在那里,世界还没有被家园狭小的墙隔成片断;在那里,话是从真理的深处说出的。”森说,泰戈尔给了他一生的启示。森的学术经典《伦理学和经济学》、《以自由看待发展》正是沿承了泰戈尔的那些信念。

科斯发表《厂商的本质》一书时,当时并未引起注意,但后来对许多经济学者的思想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他认为,如果是好观念,迟早会为人所接受。科斯引用坎南的话:“错误的观念只能幸存一时;唯有真理才能长存,赢得最终的胜利。”

在德国达豪集中营入口处,刻着17世纪一位诗人的话:“当一个政权开始烧书的时候,若不加以阻止,它的下一步就要烧人!当一个政权开始禁言的时候,若不加以阻止,它的下一步就要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