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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南岸这里一样。去年秋天,延陵北面那一战里,他们就凭着斩马刀和埋伏的弓箭手痛击贼寇。而今天上午,按赵子骥的说法,更是一场全面胜利。能够收缴这么多战马,真是个奇迹。他抬头看看,雨变小了,云快散了,马上就要出太阳了。

任待燕之前说过,下一个关键的时间点,将是阿尔泰军的完颜得知这边失利的时候,到那时,对方将决定该如何调遣下游对岸的敌军。他也许会在盛怒之下决定强行渡河。他手上有船,过去一段时期里,他们一直在造船。

任待燕——任都统制——还说,他在夜里梦见过阿尔泰的都元帅强渡大江,顶着大量集结的弓箭手和步军登岸,与此同时任待燕和赵子骥带领大军乘船前往下游截击。他祈祷这个梦成真。

赵子骥知道,他们有一位极富才干的统帅,带领他们抵抗阿尔泰人。他很想听听任待燕在天亮时分如何在船上痛杀番贼的。

他发现任待燕变了脸色。

“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会不会有番子绕过你们,成功逃脱了?”

“肯定有。不过他们势单力孤,成不了气候,又有大江隔……”

赵子骥身上一寒,说不下去了。

“待燕,我亲自去。”他说。

“我去。备马!”他对身边的一名亲兵喝道。那亲兵先是一愣,继而跑开了。

赵子骥摇摇头。“你不能去!你必须守在这里指挥全军。你可能还要到对岸去,或者去下游。谁知道呢!”

“不行,我必须——”

“待燕!”赵子骥说,“我去,这就出发,拼上老命。我保证!”

任待燕死死盯着他,嘴唇抿成一条线。他深吸一口气。“拜托了。”他说,然后又重复一遍。

赵子骥点了十几个人,找来马匹。他们起程直奔东边,骑得飞快,可是此时已经接近晌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