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出现的杀人事件(第2/9页)

闻听此言,这个青年男子由于惊恐而神情突变,全身上下颤抖不已。

“你携带着国库债券,跑到了巴黎,想在这里藏匿起来,没成想却被那个黑发女子给扒窃走了,我说得对不对?”

“不错,肯定是我们两个一起用餐的时候,装债券的信封从口袋里露出了一点点,被她给看见了。”

这时,这个看上去胆小如鼠的男人几乎要流下眼泪来了。

“哦?如此说来,你与那个女子相识喽?”

“相识……那也是在前天,我在美德诺地铁站跟她认识的。”

“初次见面就一起用餐了?现如今的年轻人可真是天真烂漫啊,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她说她叫艾尼思婷,是个打字员,在麻特琳街的化学制剂厂工作。至于她的家庭住址嘛,我就记不清楚了。”

“你就这样跟一个不知根底的女子共同进餐,一起看电影?”

“是她主动邀请我的!”

“你可真蠢到家了啊!你难道就没思考一下,她来找你就是为了你的那些债券?”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呀!我真是太笨了!”

“装债券的信封是什么样子的?”

“是个大号信封,黄颜色的。”

市警察局派遣精明强干的快反组成员艾特汶前来押解这名犯罪嫌疑人。威克朵把这个青年男子移交给他之后,便返回自己在雅博街的住所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也就是星期一的清早,威克朵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浏览着晨报上的消息。突然之间,他大骂了一声:“白痴!这简直就是瞎胡闹!”

原来这位机灵能干的快反组成员艾特汶,却经受不起新闻记者的诱惑,居然将昨天的情况和盘托出,而这条新闻也成了当天的头版头条。

……黄颜色大号信封内装有失窃的价值九十万法郎的国库债券,本案的犯罪嫌疑人——原中央银行职员亚瑟·奥吉罗兰现已被警方逮捕。可那些债券却被某单位的打字员艾尼思婷小姐扒窃走了……

“真是愚蠢之极,报纸把案件的全部情况都刊登了出来,这样一来,犯罪集团从上到下都知道了这件事,这无疑会大大增加我们侦破此案的难度。而且更加无法确定将债权盗窃走的艾尼思婷会因此而遭受到怎样的灾祸……艾特汶,你居然还是快反组的成员?简直就是个酒囊饭袋!”

威克朵紧锁着双眉将这份晨报读完,然后猛地把报纸摔在了桌子上。

“债券失窃案发生的地点是在斯特拉斯堡市,而怪盗亚森·罗宾在退隐江湖多年之后突然现身于斯特拉斯堡市……难不成这起盗窃案与罗宾有关?”

威克朵慢慢回想起昨天在咖啡馆浏览到的报纸内容。可是,那个胆小如鼠、行动迟缓的青年男子,怎么看也与罗宾没什么关系啊。

“不过,或许是这样的。”

于是,威克朵开始着手搜集和整理罗宾在斯特拉斯堡市行动的相关材料。可是,尽管他花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去思考和推理,却仍然没有发现罗宾与这个案件之间的联系。

“哎,照这样看来,罗宾与这件案子并无牵连,也许是那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刻意而为!”

威克朵在心中暗暗思忖:如果想要判断出那个男人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那就必须要把打字员艾尼思婷小姐的身世及相关情况调查清楚。

因此,威克朵想到了利用电话号码本,从中找到了那个位于麻特琳街的化学试剂厂的地址。随后,威克朵火速赶到那里,尽管已临近下班,但试剂厂的老板应该还留在厂内,或许还有不少员工也没有离去。

“请问贵厂是否有一位叫艾尼思婷的打字员呢?”

“有的。你们声称她偷窃国库债权,怎么会有此等事情?这件事情关乎到我厂的荣誉,我可不允许你们对她诬陷诽谤!”

试剂厂的老板已经读过报纸上的相关报道了,此刻已是怒发冲冠。

“能不能允许我跟艾尼思婷小姐见上一面,可不可以?”

试剂厂老板极不情愿地打了个电话,把艾尼思婷叫了过来。

艾尼思婷战战兢兢地走进老板办公室,单从外表上看,这无疑是一位端庄典雅的好姑娘。当她看到威克朵向她出示的证件时,立刻变得面无血色。

“他在诬陷我!我只不过是把他遗落在电影院座位底下的信封捡了起来,我知道那是他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我原本打算物归原主,可那时他已经离开了。我连忙追上前去,可没想到在拥挤的出口处被人流一涌,反而到了他的前面,可那个青年男子居然大喊是我偷走了他的财物想要逃之夭夭……”晶莹的泪珠闪烁在姑娘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中。

“既然这样,那么信封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家庭住址,所以打算下次见面的时候当面交给他,目前就在厂子里。”

“在你的身上吗?”

“没有,我把它放在了打字机房里!”

“那就这样吧,你领我们去把它取来!”

“没问题。”说着,她带着威克朵来到了由大办公室隔成的小工作间。

桌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台打字机,它的旁边堆积着已经打好的文件,墙上挂着衣帽等物。

艾尼思婷把手伸到那堆文件下面去摸索,突然之间,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疑惑。

“上帝啊!怎么不见了!老板让我到他的办公室去,我就把那个信封藏在文件堆下面了,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

“你藏信封的时候,有没有被什么人看见?”

“我的印象里好像出纳员夏姗太太正在取她的大衣,但不知道她当时有没有看见。”

“夏姗太太现在在什么地方?”

“或许回家了吧,她住在胜葛耳。每天要搭乘一列6点钟从巴黎始发的列车,所以总是提前一些下班。”

“夏姗太太今天什么打扮?”

“她穿着蓝色的毛衣,灰色的裤子。四十岁上下的年纪,满头红发,身强体健,看上去非常有活力。”

威克朵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赶往胜葛耳车站。胜葛耳是位于巴黎近郊的城镇,周围有大量的住宅区。他守候在出站口,列车没过多久就进站了。在这里下车的旅客大多数都是雇员,其中确实有一位身着灰色裤子、蓝色毛衣的红发中年妇女从出站口走了出来,威克朵赶忙上前一把将她拦住。

“这位夫人,请您跟我走一趟吧!”说着,威克朵向她出示了证件,这一举动立刻把对方吓得脸色苍白。

威克朵把这位女士带到了站长办公室,向她打听是否从放打字机的桌子上错拿走了一个信封,夏姗太太不紧不慢地解释说:“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肯定是你们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