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出现的杀人事件(第3/9页)

于是,威克朵不得不麻烦一位车站的女警察对夏姗太太进行搜身,可却并没有把想要找的信封搜查出来。威克朵只好向对方表达歉意,随后乘坐列车回到了巴黎。

“那么,这价值九十万法郎的巨额债券,究竟在谁的手里呢?”在返回巴黎的列车上,威克朵一直在苦思冥想着这件事情。

“肯定是夏姗太太把那个信封取走的,这一点毫无疑问。可是,在对她进行搜身的时候,为什么不见踪影了呢?如此说来,她肯定在车上将其转交给别人了!”威克朵在心中这样思考着。

“年轻的银行职员亚瑟·奥吉罗兰从金库窃取了价值九十万法郎的债券,后来又被艾尼思婷从他手中偷走了,接下来便是夏姗太太从艾尼思婷那里窃走,现在,那些债权已经由第三个人的手中转移到了第四个人的手里,可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从星期二开始,威克朵便经常到胜葛耳的夹休街去打听有关夏姗太太的情况。据说她早已离异,目前正跟一个叫作雷斯克的男子打得火热。

雷斯克现年55岁,住在夹休街附近树林中的一处破败不堪的小房子里,留着花白的山羊胡,骨瘦如柴。

雷斯克是一个稀奇古怪的人,除了与住在夹休街附近的车站工作人员贝亚有一些交往之外,平日里很少跟别人打交道。

星期四这天,威克朵电话联络了快反组成员艾特汶,约他一同去造访贝亚。

“你们说的就是那个雷斯克啊!他可真是一个行为古怪的人,整日地把自己封闭起来,只知道在花园里养花种草,只是个别的夜晚会有一个女人前去找他。不过,那个女人并不在他家里留宿,通常只待上一两个小时就走了。”

威克朵和艾特汶看了看彼此,互相点了点头,毋庸置疑,那个女人就是夏姗太太。

“雷斯克从来不到外面走动走动吗?”

“也不全是这样,每到星期一,他都会去巴黎一趟。”

“如此说来,上星期一他也去了?”

“是这样的。我在出站口还给他检票了呢。”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的具体时间?”

“跟往常差不多,6点钟从巴黎站发车,6点19分抵达夹休站。”

两名警官又是相对而视。

“夏姗太太乘坐的就是那趟列车,她肯定在车上把债券转移给雷斯克了。”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逮捕雷斯克!”

“且慢!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这样的案件必须要慎之又慎,比如说上次正是由于你无意中透露了案情,导致报纸把案情的发展刊登出来,才使得现如今的侦破工作遇到如此之多的困难。难道你还不吸取教训吗?”

“都是我不好,居然受了那些家伙的哄骗……”

“这恰好就是那些人的高明之处!那些老奸巨猾的记者,总是挖空心思地想要搞到一些独家的奇特新闻,所以,你一旦遇到了这样的人,像河蚌一样紧闭双唇、默不作声才是万全之策!”

“我知道了!哎,真是非常抱歉啊!”艾特汶有些不好意思,威克朵面带笑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不用自责了!把它当成一次深刻的教训,这对你今后的侦破工作也是大有好处的啊!”

两个人随后返回了车站附近的小旅馆。到了晚上,两个人走出了旅馆,准备到雷斯克的住所去打探一下情况。村中的小路寂静无声,看不到一个人影,像宝石一样的星星闪烁在如蓝丝绒一般的夜空之中。小路一直通往远处的小山丘,而雷斯克居住的那个破败不堪的小屋子就坐落在山丘之上。屋子前有一道低矮的护栏,一座二层小楼孤苦伶仃地耸立在夜色之中,没有一丝光亮从窗口处透出来。

两个人翻过护栏,蹑手蹑脚地向老屋接近。

“真是奇怪啊!这里有狗窝可是却听不到犬吠,天哪!狗躺倒在那个地方,会不会是让人给毒死了……”威克朵说道。

突然,一声凄惨的呼喊声在房中响起,接下来就是一声枪响。

两个人快速地穿过草地,直接奔向老屋,屋门上并没有上锁,只消轻轻一碰就开了。他们打开手电筒,在灯光的照射下飞奔上了老屋的二楼。

二楼一共有两间屋子,一个男人突然从其中的一间屋子里窜了出来,开了一枪却没有命中目标,于是便惊慌失措地跑下了楼。

艾特汶在后面紧追不舍,威克朵则迅速地跑进了那间屋子,只见一名男子倒在地板上,透过暗淡的手电光,可以看到猩红的鲜血正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威克朵蹲下身来,用手摸了摸男子的肩头。这时,他听到另一间屋子里有响动,尽管那个声音是非常轻微的,可还是被他那敏锐的听觉给捕捉到了。于是,威克朵飞快地跑出了屋子,并用身体撞开了邻室的房门。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手电筒的光环之中。她身体的下半部分已经越出了窗户,两只手扳住窗框,正要从搭在窗外的梯子逃走。

不过她还是有一半的身子留在窗户里面。威克朵连忙用手电筒照了过去,不由得大吃一惊。

“就是她!星期天在电影院看到的那个金发女郎!她怎么会在这里……”

威克朵宛如梦中一般,身体僵硬冰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女人的半个身子很快就在窗口处消失了,只剩下正方形的窗户和外面深沉幽远的夜空还留在那里,此外还有几颗又大又亮的星星。

这时,威克朵终于缓过神来,赶紧来到窗前,却发现那架梯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威克朵又回到了第一间屋子,用手电筒照着倒在地上的那名男子,仔细地打量他。这个男人早已气绝身亡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艾特汶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气死我了!让他给跑了……”

“你说什么?跑了?他可是杀人凶手啊!”

艾特汶也用手电筒照了照地上的那具死尸。

“这个人……他肯定就是雷斯克了……”

“我也认为是他,花白的山羊胡,五十五六岁的年纪……啊!那个黄色信封到哪里去了?”

两个人立刻在房间里搜寻起来,仔仔细细地寻觅着那个重要的信封。

“啊,在这里!”艾特汶大叫了一声,只见他手里举的正是一个硕大的信封。

“喔……在什么地方找到的?让我看一下!”

威克朵把信封接过来,却发现信封里面空空如也。

“罪犯肯定已经带着巨额债券逃走了……报纸上的报道是那么地详细,就在一个黄色的大信封里面,所以每一个知道它的人都在寻找它。罪犯找到它之后,是不会让它再继续留在这个信封里的,否则的话,它就太引人注目了!”威克朵愤愤不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