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2/2页)

他在欧内斯蒂娜的头上匆匆吻了一下,轻轻地把她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掰开,并把它们捧起来轮番吻了一下,便离开了。

但是他还面临着另一个考验,因为玛丽就站在门边,头上戴着帽子,手上戴着手套。她的目光注视着地面,但是她的双颊绯红。他一边戴上手套,一边回头张望,房间的门已经关上了。

“今天早上的事,萨姆向你解释过了吗?”

“解释过了,先生。”

“你……明白了?”

“明白了,先生。”

他又脱掉一只手套,把手伸进西装背心口袋里去摸什么东西。玛丽把头埋得更低了,但没有后退一步。

“先生,我不要那个。”

但是她已经拿在手里了。转眼间,查尔斯走了,她立刻把门关上,非常缓慢地打开自己的小手,那手恐怕是相当红,两眼紧紧盯着掌心里的那一枚小金币。接着,她又把金币放在雪白的牙齿之间轻轻咬了一下,以验证它不是铜的,她过去看见父亲总是这样做。这倒不是说咬一下就能说出这一枚和那一枚有什么不同,但它多少可以证明是否真是金的,这就像只要是在安德克利夫,就可以被证明是犯了罪一样。

一个清纯的乡村处女对罪能有多少了解?这个问题需要有一个答案。与此同时,查尔斯可以径自到伦敦去。

①霍尔督人是非洲南部一游牧民族。

②阿梅莉亚·简克斯·布鲁默(1818-1894),美国女改革家,创办妇女杂志《百合花》,争取女权并提倡一种经她改革的女式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