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智第十八(第2/4页)

有一次,法国一家报纸进行了一次有奖智力竞赛,其中有这样一个题目:如果法国最大的博物馆卢浮宫失火了,情况只允许抢救出一幅画,你会抢哪一幅?结果在该报收到的成千上万答案中,剧作家贝尔纳以最佳答案获得该题的奖金。他的回答是:“我抢离出口最近的那幅画。”

“二战”初,在跟希特勒会晤时,弗朗哥姗姗来迟。他对人说:“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会晤”,“我必须设法用计——这就是其中之一。我如果使希特勒等我,在心理上从一开始他便处于不利的地位”。

哈代的兴趣极为广泛。有一年,他在给朋友的明信片里谈了他新年的6项打算:“1.证明诺伊曼假设;2.不能让211队在奥威尔举办的板球决赛阶段第四局比赛中出局;3.找到足以让公众信服的证明上帝不存在的论据;4.成为登上珠穆朗玛峰的第一人;5.成为苏联、大不列颠及德意志联合王国的首任总统;6.谋杀墨索里尼。”

有人问丘吉尔的母亲,是否为自己当首相的儿子感到骄傲。“是的,”她说,“我还有一个儿子正在田里挖土豆,我为他们感到骄傲。”

据说希特勒曾访问过一家疯人院。他一进医院,里面的病人全伸出手来向希特勒行纳粹礼。希特勒一路走过去,最后在一名男子面前停了下来,因为这个男人没有伸出手行纳粹礼。希特勒咆哮说:“为什么你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敬礼?”这个男人回答说:“元首先生,我是个护士,我不是疯子!”

丘吉尔的秘书说过,当丘吉尔口述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黑暗的日子里他的最著名的一篇演讲的结束语时,就像小孩哭诉一样:“我们不会投降或失败,我们将坚持到底。我们将在法国作战,我们将在海洋上作战,我们将信心百倍、实力倍增地在空中作战。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保卫我们的岛屿,我们将在海滩上作战,我们将在陆地上作战,我们将在山冈上作战,我们绝不投降。”

1945年,一个美国记者采访伦德施泰特,问他为何不推翻希特勒的暴政。这位德国元帅愤愤地回答:“我是一个士兵,不是一个叛徒。”

卡拉西奥多里是希腊的一个富人子弟。他当初是一个工程师,26岁突然放弃了这样一个有前途的职业来学习数学,众人很不理解,他说:“通过不受束缚的专心的数学研究,我的生活会变得更有意义,我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

罗斯福总统去世时,哈耶克正在美国,他在出租车里跟司机一起听到收音机中的消息。司机表达的哀痛之情令哈耶克终生难忘,令他惊讶的是,这位司机高度赞扬了罗斯福总统的卓越功绩和伟大人格后,又特地补充说:“但是总统不应干预最高法院,他不应该做这件事。”

1945年,萨特的名声在几星期内便过分地膨胀起来,连他自己也看出比例失衡的东西是危险的:“活着便被视为一座公共纪念碑,并不是好事。”

雅斯贝尔斯曾多次安慰夫人说:“我为你而是德国人。”“二战”结束后,雅斯贝尔斯说:“这些年来,我们碰到不少德国人都说以自己是德国人为耻。我要回答说,我以是一个人为耻。”

沃森一生最为成功的预测是选中小托马斯·沃森做继承人。这位在少年时期不学无术、青年时代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曾被他的小学校长认定“生来就没有出息”,甚至,小沃森自己也不希望继承父业。但老沃森坚信——“这就是我的儿子,IBM后继有人。”

在列维-施特劳斯30岁到40岁的10年,即从1938年到1948年,正是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10年,人类在此期间经历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这些政治与战争事件不可能不对列维-斯特劳斯有所影响,但是这种影响只停留在外部世界,他从一份被遗弃在草棚里的报纸上得知签定了慕尼黑协定,对此他后来这样平静地写道:“这对我没有多大影响,我远在他乡,无从观察,我对印第安人远比对世界局势更关心。”

“二战”结束后,卡萨尔斯宣布凡与纳粹有暧昧关系的国家,他不再去演出。唯一例外是德国的波恩,因为那里有贝多芬故居。卡萨尔斯说:“对人类尊严的侮辱就是对我的侮辱。”

在服刑期间,戈林一直与一名精神心理学家吉尔伯特在一起,吉尔伯特负责战犯与审判人员之间的沟通。吉尔伯特写过《纽伦堡审判》一书,书中说,戈林对审判不满,否认自己是个反犹主义者。但在一次匈牙利的犹太人幸存者作完证言后,旁边的人听见戈林说:“天哪!怎么还会剩下犹太人?我以为我们已经消除他们了,看来有些人又溜走了。”

数学天才柯尔莫果洛夫总是以感激的口气提到斯大林:“首先,他在战争年代为每一位院士提供了一床毛毯;第二,原谅了我在科学院的那次打架。”

一次,凯恩斯和一个朋友在阿尔及利亚首都阿尔及尔度假,他们让一群当地小孩为他们擦皮鞋。凯恩斯付的钱太少,气得小孩们向他们扔石头。他的朋友建议他多给点钱了事,凯恩斯的回答是:“我不会贬抑货币的价值。”

有一位印度物理学家访问剑桥,有幸在吃饭时见到了狄拉克。他寒暄着对狄拉克说,今天的风很大,狄拉克半天没有反应。正当他以为在什么地方得罪了狄拉克时,后者突然离开座位,走到门口,打开门,伸头到门外看了看,走回来,对印度人说:“对。”

有一次,一个演奏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组曲的大提琴学生对帕布罗·卡萨尔斯说:“我想就像这样。”“不能想,”这位著名的大提琴家回答道,“最好是去感觉。”卡萨尔斯强调对作曲者的意图的内心感受,这样他就能以一种颇为笨拙的乐器的琴弦表现发光的人类音乐。

施温格曾跟奥本海默共事。有一次,两位年轻的物理学家来找奥本海默请教一个问题,奥本海默让他们回去自己演算。当天施温格自己演算了一夜,算出了结果。过了半年,那两个人回来了,高兴地把结果拿给奥本海默看,奥本海默就对施温格说,你不是早就算出来了吗,你去对一下吧。当得知只差了一个因子时,奥本海默转身就对两个年轻人说:“你们赶快回去,找找看哪里少了个因子。”

驻日盟军最高司令官,美国将军麦克阿瑟曾经讲过一个笑话:如果给日本士兵发几片药,告诉他们每天服3次,他们一定会抓住机会把药扔掉。但如果在盒子上写明“天皇要求他们每天服用3次”,那么他们便会老老实实地按照指示服药。他认为,日本天皇是“胜过20个师团的战斗力量”。如果对天皇进行惩罚,将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